Transportation at Zagreb during the night

然後，就從兩周前未知的這一夜先說起好了。

14號這一整天，能比預期凌晨12點的抵達住宿地，非小賴所說的因旅行經驗豐富所以沒有問題。人，安逸怠惰，久未用腦，就會變傻，反應，也跟著遲鈍很多。轉機兩次，踩點四個機場，一個接一個，時間塞滿，就像潮水般一波又一波，直接推著，見到什麼就行動，並不用怎麼思考。一如起義革命一樣，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不見得多有本事，有時，只是時勢造英雄。

Zagreb Airport不大。雖然查過官網一次，但那時的重點都放在機場附近有沒有旅館及連內交通，完全沒有想過它是這麼的「不大」，跟松山機場差不多(這Terminal map幾乎是1:1的等比比例尺的一目了然)。正面看過去，左右各半，左邊是國際航線出入境，右邊則是國內航線出入境，而且外國人的規劃邏輯真是簡單清楚，入境(Arrival)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就設在最邊，國際線的海關，更只有兩。個。窗。口；於是，根本就還來不及擔心摸不著方向，你可能就出去了，因為，從你一下飛機，搭著巴士進航廈，就這麼筆直一條線的前進，就行了；甚至機場聯外到市區的巴士也是，直走看到門出去，車就在外面了，連找都不用找。唯一讓我有點停頓的是：換匯問題。但，很。抱。歉，歐洲不管是西歐還是東歐都是歐洲，意思就是跟亞洲晚上熱熱鬧鬧是不一樣的，機場內的銀行，我猜，大概晚上十點就關門了，唯一還有亮燈的，只剩下『租車公司』。

空有歐元沒有庫那(KN)等同身無分文。饒是如此，我還是幾乎沒有思索的直接出機場；選擇，很簡單，要嘛問司機收不收歐元，收，就走，不收，回頭ATM領。當時，我緊張的不是沒有錢，而是車走了我很麻煩。Zagreb airport bus正常固定班次營運的時間只到晚上八點，之後的則是隨飛機降落時間而派車；我降落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不早的時間讓我實在不知道後面還有沒有更晚的班機會降落來讓我磨蹭。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情況下，快速爬出機場才是上策，所幸這Airport Bus有收歐元，收5歐。

然，事後再看，坦白說，我還是做錯了一件事，那就是看到銀行關門，別人在ATM領錢的時候就應該直接去領錢，而不是心存僥倖的想說搞不好到市區巴士站，郵局銀行還有開，到時再換就好。結果，當然是沒有。換句話說，最後我還是ATM領錢。如果搞了半天都是ATM，那還不如一開始就機場ATM領錢。窮人的「金金」計較就是：5歐元換算起來是37庫那，而機場巴士一趟只要30庫那，多出7庫那等於快要多付1歐元，也就是台幣36元。(←是低，我在30分鐘，前往市區的車程上就在算這個，然後搞得心生不爽)

清醒的換算之後，抵市區的巴士總站沒看到銀行或者郵局的蹤影，就很認份的去ATM提錢了。因，依之前與BUZZ往來的email顯示，夜間電車在晚上11點以後出現的頻率很低(Zagreb tourist board的夜間電車路線圖的連結乾脆給你壞掉去的永遠連不上)，Hostel也建議我搭計程車。雖然徒步路程只有1.1KM，我也有帶手電筒，不過，我其實已經打定主意要坐計程車，不想折磨自己，反正也很剛巧的，車費大概也才30庫那(kn)左右；然，有鑑於機場巴士30庫(kn)那變成5歐，就算計程車司機有收歐元，我也不知道最後是不是會變成多收很多，與其如此，還不如給kn。

妙的是，當我領完錢之後，就看到了電車從對面駛過，雖然不是我要坐的那個號碼，但過去看看還有碰碰運氣的機會。Zagreb tram車站的設計採用電子站牌，跑馬燈會秀出電車號碼還有幾分鐘會抵達該站，時間，很精準。我要坐的路線恰好再過2分鐘進站。這使得我可以好整以暇的觀察，並覺得這夜間電車的定義實在讓人有點不解。到底多晚才開始算夜間電車呢？因在那2分鐘內，又駛過了一班我先前在對面馬路看到的6號電車，換而言之，這電車的班次頻率，並沒他們講的那麼低啊？！而此時的時間是晚上11點多。

總之，這上下車要自己按旁邊的鈕才會開門的電車讓我很有熟悉感。我以極不可取：沒買票的姿態搭了這趟車。車票，是可以跟司機買的，但我坐第二節的後段，不想拖著行李走過去，直接就賭一把。中、西歐的世界是採誠實自由心證制，公共交通工具，進出的時候不一定會有人檢查你/妳有沒有買票(或打票)，但，一旦被查到沒票，就是票面價好幾倍的姿態來罰款。區域換到巴爾幹半島以及東歐，看來也是自由心證信任制；我不知道克羅埃西亞這裡的罰款是幾倍，但直接都當成像巴黎那樣被抓就是50歐的想法來想。其實睹這把還挺大的。

按BUZZ Hostel電車搭乘指示，從巴士總站算起，第六站下車即可抵達。這夜，夜色不算濃，但仍是昏暗不明，站牌上的字，完。全。看。不。見。我只能內心默數停了幾站；然，不確定他們是不是也有過站不停的戲碼，印象中只停了三次，第四次瞥了一眼，就這麼正巧讓我看見該站應該是我該下車的那個站名。抓了行李，馬上跳下車。那時候我真的覺得還好今年跟過兩個媽祖進香，有拜有保佑，要真的數到第六站，只怕我連自己到底在哪都搞不清楚。

至於下車後的徒步路線？！指示一樣寫得很清楚，白天天亮應該很容易確認，夜晚，要確認路名，還是有幾番小辛苦。我只能說還好我在巴士總站就做了放棄了徒步1.1KM這決定，不只是坐電車來的時候，拐個大彎的距離就已經超乎我的想像，而第二天白天天亮我嚕著一卡行李實際步行了兩站之後，馬上決定我還是花8kn坐電車好了；饒是白天就這樣，當時夜色昏暗的狀況下要一手嚕行李一手拿地圖再加個手電筒對路名，我看大概會發瘋。

歐洲的夜晚，店家關店的早，路上大多數也都沒什麼人；可Zagreb算出乎我意料之外，晚上11點多電車裡還有不少人，路上更不乏遛狗人士(這裡的狗都這麼晚睡覺嗎？！)。我在前往hostel的路上，一對好心夫婦主動來確認我要去的方向沒錯，中途又遇見一位先生再次幫忙確認。我忍不住想起也去過Zagreb的小賴說過的：「我覺得Zagreb是個安全的都市。」

嗯！是的！這是一個安全的都市，而且人，都很友善。